“扣籃！文班！”卡斯爾一邊高喊一邊運球飛奔推進。這是馬刺隊賽季揭幕戰(zhàn)客場戰(zhàn)勝獨行俠的第二節(jié)的一個畫面。幾乎就在卡斯爾喊出這句話的同時，文班亞馬用右臂頂開緊追不舍的德懷特·鮑威爾，奮力沖向籃筐，完成了最后的加速。在越過中圈標志幾步之后，卡斯爾拋出一記高吊球，文班亞馬在空中接住球，完成了一記反手雙手扣籃。文班亞馬和卡斯爾興奮碰肩慶祝。替補席的馬刺球員一陣喧鬧，瘋狂慶祝這記技驚四座的扣籃。這張海報和隨后的慶祝畫面迅速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瘋傳，兩位過去兩年的年度最佳新秀進行了一次默契配合，并且展現(xiàn)了驚人的天賦。
“我已經(jīng)看過這張照片很多遍了，”卡斯爾說道，“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。最重要的是在關(guān)鍵比賽中發(fā)揮出應(yīng)有的水平。那是一個轉(zhuǎn)折點。我們當時已經(jīng)開始反擊，而那記高空接球非常關(guān)鍵。我們當時都興奮極了。”
不過，如今最讓這對組合興奮的還是馬刺隊的強勢開局——目前8勝3負，這是自2016-17賽季以來他們的最佳開局，他們看到了重返季后賽的希望。今年二月，文班亞馬因右肩深靜脈血栓將缺席2024-25賽季剩余比賽的消息傳出，他們的未來一度充滿迷茫。畢竟靜脈血栓有過讓球員提前退役的案例。所幸，現(xiàn)在的醫(yī)療已經(jīng)變得更加發(fā)達，文班亞馬經(jīng)過數(shù)個月的治療，已經(jīng)戰(zhàn)勝了疾病，并且回到了賽場。這位法國天才球員在九月下旬宣稱：“今年夏天沒有人像我這樣訓練過。”
他沒有透露的是，在那個奔波于世界各地訓練的夏天，他曾與卡斯爾進行過一對一的訓練，共同敲定各種細節(jié)，力求將這對新組合——這位21歲的控球后衛(wèi)和這位21歲的大個子——打造成籃球界最令人畏懼的一對組合。他們稱之為“51區(qū)（Area 51）”。
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“51區(qū)”是指位于美國內(nèi)華達州南部林肯郡的一個區(qū)域，這是一個美國的軍事基地，后來有很多的傳聞，又被視為神秘的外星基地。
卡斯爾和文班亞馬上賽季僅一起出戰(zhàn)了45場比賽，總共上場779分鐘。卡斯爾在那段時間里為文班亞馬送出了36次助攻，文班亞馬完成了11次扣籃。
11月13日對陣金州勇士的比賽中，卡斯爾和文班亞馬雙雙拿下三雙，但馬刺最終還是輸?shù)袅吮荣悺Ｋ麄兂蔀镹BA歷史上第五對單場比賽均得到20分三雙的組合——也是第一對在比賽中輸?shù)羧p的組合。
“上賽季他們上場時間不多，沒能建立起默契，”馬刺主教練米奇·約翰遜說道，“上賽季他們一起上場的時候，卡斯爾還是新秀賽季初期，他還在努力適應(yīng)。我覺得我們現(xiàn)在才剛剛看到他們倆的潛力。選秀大會期間，文班亞馬遠在地球的另一端，我相信他可能凌晨四點就給新秀們打了電話或視頻通話。這個例子足以說明他的奉獻精神和投入程度，以及他對與隊友和球隊關(guān)系的重視。”
不出所料，到目前為止，“51區(qū)”組合在防守端表現(xiàn)最為出色。
本賽季，當“51區(qū)”組合同時在場時，馬刺隊的防守效率值高達101.1，并且在264分鐘的出場時間內(nèi)，每百回合凈勝對手14.6分，根據(jù)ESPN的數(shù)據(jù)，在出場時間超過200分鐘的74對組合中排名第八。
“我們都以攻防兼?zhèn)錇闃s，”卡斯爾告訴ESPN，“防守是我們這支球隊的標志，我覺得我們是防守的核心。所以，我們一起防守擋拆的次數(shù)，我們互相配合閱讀對方防守球員的次數(shù)，我需要幫他搶多少籃板，所有這些防守端的細節(jié)都讓我們的防守對球隊來說更加重要。”
憑借聯(lián)盟第八的進攻效率和第六的防守效率，其他球隊不得不對馬刺隊刮目相看。
文班亞馬的夏天可謂是豐富多彩，足跡遍布全球，而卡斯爾則在休賽期的大部分時間里待在洛杉磯，跟隨NBA訓練師奧林·辛普利斯（人稱“后衛(wèi)導師”）進行訓練。
盡管如此，兩人還是抽出時間相處。在馬刺隊最先進的訓練館——勝利資本訓練中心，卡斯爾和文班亞馬抓住一切機會觀看比賽錄像，然后進行模擬演練。隨著休賽期進入夏季，這對組合得知福克斯將因腿筋傷勢缺席賽季初期的比賽，這使得他們在場上的默契配合對于球隊能否迅速進入狀態(tài)顯得尤為重要。
“從那時到現(xiàn)在，我們?nèi)匀唤?jīng)常一起看比賽錄像，”卡斯爾說道，“擋拆配合、防守戰(zhàn)術(shù)等等，因為很多時候場上只有我和他兩個人。所以，能夠了解他的想法，讓他也了解我的想法，這對我們來說幫助很大。”
雖然他們的大部分夏季訓練都在圣安東尼奧進行，但文班亞馬在七月份也前往洛杉磯訓練，以加深與卡斯爾的默契。文班亞馬在那次旅行中與名人堂成員凱文·加內(nèi)特探討了比賽的心理層面，并在與隊友于洛約拉馬利蒙特大學進行公開訓練。前NBA球員帕特里克·貝弗利也參與了這些訓練。
“他在那些訓練中狀態(tài)極佳，看起來非常健康，”貝弗利在八月份做客播客節(jié)目時說道，“他看起來天賦異稟，簡直太厲害了。他轉(zhuǎn)身過人，半個身子都出了界，一只胳膊還卡在籃筐里，就像這樣。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瘋狂的動作。”
“他能來到這里，讓我們在夏季訓練營開始之前，在一切正式開始之前，就建立起默契，這絕對很有幫助，”卡斯爾說道，“大量的訓練，一起觀摩錄像，這些都很有幫助，但往往被人忽視。我們整個夏天都在努力做到這一點，現(xiàn)在它開始逐漸成型了。”
文班亞馬和卡斯爾還注重培養(yǎng)與其他隊友的默契。夏季聯(lián)賽期間，文班亞馬到了現(xiàn)場，這位21歲的球員與隊友福克斯、卡斯爾、索漢、哈里森·巴恩斯、凱爾登·約翰遜、朱利安·尚帕尼和瓦塞爾一起坐在場邊。
“氣氛非常好，”巴恩斯說道，“整個夏天，球隊在場下培養(yǎng)了很多默契，大家經(jīng)常一起出去玩，諸如此類。這種默契在場上也體現(xiàn)了出來。我感覺球隊的能量不一樣了。這是我注意到的最大變化，體現(xiàn)在球員們的溝通方式上，體現(xiàn)在暫停期間，體現(xiàn)在場上比賽的節(jié)奏變化上，無論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。”
上賽季，當文班亞馬第一次聽到“51區(qū)”這個綽號時，他毫不猶豫地表示贊同。卡斯爾也表示贊同。“我喜歡這個綽號，”他說。
然而，要真正配得上這個綽號，需要付出努力和時間。11月初的兩連敗期間，文班亞馬在對手嚴密的包夾下表現(xiàn)掙扎，兩場比賽合計僅得28分，投籃命中率只有32.1%，并且出現(xiàn)了11次失誤。而同期，卡斯爾的投籃命中率44.8%，失誤次數(shù)達到9次。盡管如此，很明顯，這對組合在合作的第一個完整賽季中已經(jīng)取得了長足的進步。
本賽季前11場比賽，文班亞馬和卡斯爾每百回合的擋拆次數(shù)比上賽季多了8次以上（16.9次），而且效率更高（前9場比賽每次擋拆得分0.98分，而上賽季為0.84分）。
更衣室里悄悄流傳著一個話題：卡斯爾喜歡用強力扣籃震懾對手。賽季初卡斯爾表示，如果對手繼續(xù)讓后衛(wèi)在籃下防守，他每次都會嘗試扣籃。
文班亞馬也知道這一點，或許正因如此，當他描述“51區(qū)”卡斯爾的運動能力和技術(shù)時，才會忍不住輕笑出聲。“防守者仍然很難防住他，”文班亞馬說道，“你根本不能忽視他，因為如果你給他這么多空間，他就會起跳扣籃得分。他的組織能力一直都很出色。他的天賦，是那種你無法通過訓練獲得的。他就是有這種天賦。”
在防守端，“51區(qū)”組合繼續(xù)有效地限制對手的擋拆進攻。在前11場比賽中，對手共使用了69次由卡斯爾防守持球人、文班亞馬負責掩護的擋拆戰(zhàn)術(shù)。對手每次擋拆進攻只能得到0.79分，這使得51區(qū)組合在本賽季聯(lián)盟31對至少面對過50次擋拆的雙人組合中，防守效率排名第八。
共有74套不同的雙人陣容至少搭檔出戰(zhàn)了250分鐘。“51區(qū)”組合將對手的投籃命中率限制在41%，在這些組合中排名第二。
“我和文班亞馬之間的默契，我很高興大家開始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，”卡斯爾說道，“文班亞馬作為隊友非常有耐心，這讓我很容易就適應(yīng)了新環(huán)境。每個人都想和文班亞馬一起打球，所以能和他并肩作戰(zhàn)感覺很棒。現(xiàn)在，他就像我的兄弟一樣，我們無話不談。”